在多貝公開課網站上,陳廣濤將自己的愛好和研究向社會公開,與學生們一同分享。
這里有一群喜歡學習的人和有趣的老師,學習者都是“上進的平凡青年”,老師也并非都是一板一眼的學者。多貝網創(chuàng)建近3年,陳廣濤所建設的盈利模式與傳統的賣課程、賣廣告不同。他更像是一個在線教育行業(yè)里的房地產開發(fā)商,和團隊開發(fā)出虛擬教室,供老師、學生在這里上課。
教育遇到互聯網,需要“潤滑劑”
28歲時,陳廣濤從惠普辭職,準備自己“單干”。涉足在線教育行業(yè),是一種純商業(yè)行為。在前期的市場分析中陳廣濤看到,線下的培訓市場,近六成的收入用于房屋租賃和招生營銷,且招生受到地域限制?!俺^5公里,學生就會選取另外的培訓地點,相對應的招生廣告就是資源浪費。如果可以降低培訓成本,這就是市場空間所在?!庇谑牵悘V濤帶著3個全職員工、2名實習生,租下北京交通大學教師公寓的一套兩居室,創(chuàng)辦了“醍醐網”。
醍醐網搭建一個平臺,借助互聯網招收學生、從海外聘請外教、師生之間借助陳廣濤團隊研發(fā)的在線教學系統和虛擬教室開展活動。
“編教材、寫課件、安排老師、招生、發(fā)廣告、定考核、培訓,全是我們幾個人做,這是線下教育機構不可想象的?!被貞浧饎?chuàng)業(yè)初的苦日子,陳廣濤說:“困難每天都要面對,資金緊張,我自己在地鐵發(fā)過傳單,腰都要累斷了。一份傳單多少錢、需要雇多少人、一個小時能發(fā)多少我都非常了解?!?/p>
當教育遇到互聯網會怎樣?答案是反復出現的摩擦。對此,陳廣濤感悟深刻,“從事傳統教育的人,永遠覺得技術很簡單。他們會質疑工程師,這么簡單的問題為什么需要開發(fā)這么久?互聯網出身的人懂技術,認為技術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。他們覺得,搭建一套非常牛的系統,只要把人放在里面學習就可以了,卻忽略了教育是以人為本的事情,個性化才是教育的本質之一。”陳廣濤就是團隊“潤滑劑”,團隊成員出于對陳廣濤的信任,才一起渡過了痛苦的磨合期。
從“網絡學校校長”到“房地產開發(fā)商”
一年半后,醍醐網開始盈利。最多的時候網站有一兩百學生,每個月幾十萬元收入,團隊開始考慮擴大規(guī)模。陳廣濤坦言,那時候都不知道有“融資”一說,他帶著醍醐網和虛擬教室技術四處碰壁。
最終,陳廣濤為他的醍醐網選擇轉型—突出互聯網的思維,把虛擬教室技術用于服務—這就是多貝公開課的雛形?!磅W是建房子給自己開學校,現在我成了開發(fā)商,建房子給別人開學校?!?/p>
多貝網目前包含兩部分業(yè)務。一是多貝公開課,面向個體開放,所有人都可以成為老師,在線講授自己擅長、有趣的課程。至于課程是否收費,完全由授課教師說了算。而學生也能對教師授課質量進行評價。目前,公開課的用戶可達1000多萬。
2014年,針對企業(yè)開發(fā)的多貝網校通業(yè)務正式上線。此業(yè)務為學而思、前程無憂、華圖、金山等培訓機構和企業(yè)提供定制版虛擬教室,幫助他們定制獨立運營的網校,陳廣濤向企業(yè)收取設計費用和“購置房產費”。而今,網校通的注冊企業(yè)已經達到三四百家,每天在這里付費上課的學員有上千人。
互聯網最先可能改變“長尾”市場
縱觀國內在線教育市場,真正與體制內傳統教育合作,解決傳統教育問題的企業(yè)數量很少。陳廣濤很感慨,他說,在美國,掀起在線教育風潮的是所謂體制內的傳統教育,創(chuàng)新發(fā)動者是高校本身。因為高等教育有這一需求,而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卻都只是圍繞大學需求制作產品。專攻虛擬化教室技術的Echo360,大規(guī)模學習系統Knewton,二手教材在線交易平臺Chegg等等,非學歷教育的在線課堂反而很少。
陳廣濤說,線上教育的未來在服務,而非傳統的內容提供商?,F有的教育主要分為三類,一是體制內的學歷教育,從小學、初中到研究生、博士;二是圍繞應試的非體制教育,如奧數、英語、出國留學培訓等,這種需求養(yǎng)活了很多線下教育機構;第三類是教育的長尾市場,如攝影、心理技能、職業(yè)技巧等內容,目前線下很少有這樣的培訓班。他說,互聯網最先可能會改變的部分,應該是長尾這一塊兒。
在其他在線教育企業(yè)急著擴張領土跑馬圈地之時,陳廣濤反而沉下心來反思教育的本質。最初是以做生意的心態(tài)從事在線教育,時間長了,人們思想中的深層訴求打動了陳廣濤?!敖逃莻€性化的,老師是不可替代的,教育的初心就是讓每個人變得與眾不同?!毕乱徊剑悘V濤準備著手“清理”自己的地盤:明確自己的定位,篩選出優(yōu)質內容的課程提供給用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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